便对手下衙役道“去再多请两个仵作过来,给她验伤。”
“叶大小姐,咱们丑态话说在前头,如果仵作验出来仍旧是轻伤,你这顿板子是跑不掉的!”
叶依柔重重点头“好!我同意!”
片刻过后,又来了两个仵作,和先前那个仵作的结论一样轻微伤。
这下,叶依柔傻了眼“怎么可能!”
“叶凤顷你个贱人害我!”
江远之还有很多其他案子要忙,哪有空管这些?
当即叫来衙役,重重打了叶依柔十板子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并严厉斥责她“念你初犯,只打十板子,再有下次,打死你都是轻的!休怪本官不讲情面!”
叶依柔原就身子虚弱,被叶凤顷打了两顿,又被慕容烈踢掉一颗牙,如今还挨了十板子,被打得皮开肉绽,后背至臀部一片暗红,人早就晕死过去。
哪里还能说话!
叶凤顷看她一眼,对莫风说道“叫许氏把她女儿接回去。”
许秀香着实花了些工夫,才把叶依柔搬回家里。
看着浑身是血的女儿,心疼的直掉眼泪。
“我的优儿呀,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几?”
她昨儿被慕容烈掌嘴,到现在腮帮子还是肿的,话都说不清楚。
一面叫人请大夫,一面命人去请叶长青回府。
待到叶长青回来,二话不说,直挺挺往他跟前一跪。
“老爷,柔儿被叶凤顷害成这个样子,你管是不管?”
“倘若你不想管我们母女死活,那我就带着柔儿到大街上要饭去!”
叶长青今儿早朝没见到林阙。
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,到处打听,一无所获,头疼不已。
听说家里出了大事,顾不上打听,匆匆跑回府来,就瞧见血人一样的女儿和哭成泪人儿的许秀香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把话说清楚!”
添油加醋许多,生生把叶依柔说成了受害者。
叶长青怒发冲冠,砸了身前的茶盏“混帐东西!她眼里还有叶家吗?”
“你好生照顾柔儿,我这就去找她算帐!”
叶凤顷清点了一下凝香苑少的东西,又比对了清单,然后就拿着清单和慕容烈上街去了。
莫风和袁刚二人远远跟着,不敢靠得太近。
生怕打扰了自家王爷和王妃谈情说爱。
不过……
他们倒是很喜欢这样的叶凤顷,因为终于有人能治得住王爷了!
冬日在太阳出来的比较晚,已然是未时,才有那么一丝暖意。
叶凤顷和慕容烈并肩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。
世风日下,那么多双眼睛看着,为了叶凤顷的声誉着想,慕容烈不敢有太放肆的举动。
甚至不敢牵她的手。
两人就这么走走停停,在街上逛了大半天。
叶凤顷难得出来逛逛,对什么都很好奇,左看右看,还时不时和慕容烈讨论一番。
说实话,那些头饰、小物件儿之类的,叶凤顷虽多看了两眼,却都比不上慕容烈送她的那枚梅花簪。
因此,逛着逛着,也就没那么大兴趣了。
快到回春堂的时候,突然瞧见前头围了一堆人,十分热闹的样子。
叶凤顷是个爱热闹的,眼瞧着事情又发生在回春堂门前,自然是要来看看的。
“哎呀呀,你们这回春堂怎么回事?都治死人了,还叫什么回春!”
循着声音看过来,是个衣衫破旧的中年男子,约摸四十多岁,皮肤蚴黑,脸上挂着暗色的红,戴个破旧的毡帽,正堵在回春堂门前大骂。
他身旁躺着个头发尽白的老太太。
老太太躺在草席上,一动不动,双眸紧闭,牙关紧咬,脸色青灰,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活着。
“叫什么回春,都治死人了!把我娘治死了!还不赔人性命?!”
众人不知怎么一回事,都是看热闹的,听到他说这话,也跟着起哄。
“哎呀呀,掌柜的,治死了人,还不赶紧赔银子?”
“回春堂治死人?怎么可能?!”
“回春堂可是叶凤顷叶神医开的,那位叶二小姐出手,就没有她救不活的人,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!”
“我看你这模样,分明是家里穷,讹不着银子就来讹回春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