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眼整个叶家,她的地位最是低下。
虽然很得叶长青宠爱,可在比叶长青官位高的人跟前,她就是那挨打的活靶子。
慕容烈哪次不是把气撒在她这个妾室身上?
大周朝规矩妾室不得出入正式场合。
她出现在慕容烈跟前,就是不对。
在她被打过几次之后,终于学乖了。
明明很想去帮助女儿,却也不敢出现在慕容烈跟前,只能隔着墙替女儿干着急。
叶依柔比任何人都期待结果。
要知道,叶凤顷那个贱人打人真的很疼啊,她全身的骨头都要断了,差点把她疼死。
只要结果出来,说小贱人把她打伤,她就能让小贱人坐牢去!
仵作不紧不慢,拿出一张图纸,递到江远之跟前。
“大人,请看这个。”
江远之接过那张图,一头雾水,完全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。
又再次收到慕容烈如刀的威胁目光,头皮发麻。
仵作给他的图,完全看不懂。
尽管很不想管这个棘手的案子,也只能咬牙问“叶大小姐伤势如何?”
仵作指指那张十分简单的人体图“回大人话,叶大小姐都是些轻伤,无足轻重。”
“您看,最重的两处是这里,只有淡淡的青淤。”
“这说明对方下手不重,纯粹是女子间互殴。”
叶依柔听到这个结果,差点儿没昏死过去。
叶凤顷那个贱人,分明是把她往死里打,怎么就是轻微伤?
江远之听完他的汇报,总算敢迎上慕容烈的目光了“原来只是女子间的互殴啊!也要劳驾本官走一趟吗?”
“混蛋东西,这等小事都要惊动本官,本官其他的案子要不要管了?”
“哪个案子不比你这重要?!”
“平白浪费本官时间,无是生非!”
“来人!将叶依柔拖下去,打十板子!”
叶依柔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,急忙大叫“大人,您是不是搞错了?”
“怎么可能?我的骨头都断了!”
“一定是你们验错了!”
叶凤顷弯着唇角在旁听着,心里却是得意的紧。
叶依柔啊叶依柔,我说过今天必须要你好看!
慕容烈忍不住朝她投来赞赏的目光,大拇指竖的高高的。
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“顷顷好生厉害!”
“为夫只希望往后顷顷能对为夫手下留情!”
他征战沙场多年,什么样的招式没见过?
方才顷顷打叶依柔的时候,分明是用了十足十的力道,仵作验出却是轻伤,单就这份手段,便是他不曾见过的。
现下细细想想从前她对他是手下留了情的。
若然……
他只怕早就躺在那里,黄土一抷了。
叶凤顷笑笑“放心,我绝对不会让你和她一样的!”
慕容烈看着她的笑容,不知道为什么,后背发凉。
仵作查验出来是轻伤,叶依柔不干,在地上撒泼打滚儿大叫大闹。
“这是什么仵作,分明是收了叶凤顷的银子,故意歪曲事实!”
仵作气得不轻“我与那叶凤顷根本就不认识!”
“你这伤,便是再找几个仵作来验,也是轻微伤!”
叶依柔不甘心,又道“那就是你害怕慕容烈的势力!怕他打压你!”
慕容烈听到这话,心头陡然升起怒火。
用脚尖勾起地上的石子,朝着她的嘴巴踢过去“本王就让你看看,什么是仗势压人!”
那石子重重砸在叶依柔门牙上,登时就让她掉了一颗牙,满嘴铁锈味道。
当场就见了血。
吓得她不敢再说话,呜呜哭起来。
江远之是要前途的,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,他也不能让人说自己偏袒。
便对手下衙役道“去再多请两个仵作过来,给她验伤。”
“叶大小姐,咱们丑态话说在前头,如果仵作验出来仍旧是轻伤,你这顿板子是跑不掉的!”
叶依柔重重点头“好!我同意!”
片刻过后,又来了两个仵作,和先前那个仵作的结论一样轻微伤。
这下,叶依柔傻了眼“怎么可能!”
“叶凤顷你个贱人害我!”
江远之还有很多其他案子要忙,哪有空管这些?
当即叫来衙役,重重打了叶依柔十板子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并严厉斥责她“念你初犯,只打十板子,再有下次,打死你都是轻的!休怪本官不讲情面!”
叶依柔原就身子虚弱,被叶凤顷打了两顿,又被慕容烈踢掉一颗牙,如今还挨了十板子,被打得皮开肉绽,后背至臀部一片暗红,人早就晕死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