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加鹅大,拦路抢劫印钞所需的变色油漆运送车,而且当着叶秦的面,把一车的警察炸死。
爆炸,就是艺术!
在金三角州,当地的军阀小头目太不讲礼貌,竟然想黑吃黑,逼周闰发教杀父仇人的手下造假钞,立马小马哥附体,大杀四方,痛痛快快地复仇,把军阀老窝炸翻天。
之后,在香江,周闰发不留情面地按行规处决了侍奉三代的忠诚长工,黎叔,又杀死乔装买家的加鹅大警探……
一条血腥之路,一直走到黑。
但当周闰发绑架汪曼春饰演的阮文,他说什么也不跟从。
他为什么要造假钞?当然是赚钱娶她!
没有她,还造什么假钞!
阮文成了导火索,原本就因为处决黎叔而隐隐分裂的团伙,彻底爆发矛盾,相互火拼,同归于尽。
完全是一出及格线以上的港片警匪商业的套路,观众们早就吃透,无惊无喜,平淡得就像一碗凉白开。
说好的悬疑呢?
说好的反转呢?
一个半小时可去了,就这儿?
眼见叶秦交代完一切,警方批准了假释,万众期待的悬疑,可依然迟迟未揭开。
画面里,汪曼春、佘师曼两人对立。
“认不认识他?”
当佘师曼拿出周闰发模样的速写画像,汪曼春茫然地摇摇头“不认识。”
“不对啊。”
刘洋察觉到不对劲,“他们应该认识,起码有点印象。”
“为什么?”薛佳佳问道。
“前面你还记不记得,阮文办画展,画家可是当面侮辱李问的画,她还泼过香槟,怎么可能会没有印象?”
薛佳佳回道“不记得也合理啊,都过去这么久,或许忘了呗。”
两双眼睛,目不斜视地盯着银幕,深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。
悬疑推理的世界,最后常有逆转。
不到最后一刻,永远不知道结局。
而当吴秀清的速写画像出现时,汪曼春动作慌张不自然,目光充满复杂的情绪。
佘师曼质疑道“我倒是不明白,要不是李问,你未婚夫就不会死,你今天来救他,就因为你们曾经在一起?
还是你一直都没有忘记过李问,那你把你的未婚夫当什么,替身?”
“替身”两个字,就像踩到猫的尾巴,汪曼春立刻炸毛,恼怒地回击“你说什么替身呢!你那个加鹅大警官死了,你找的下一个也是替身吗?”
“他只有一个,不会有下一个。”佘师曼深情款款道。
汪曼春酸言酸语地说“别那么肯定。”
但佘师曼这位督察,的确出自真心,她甚至抽烟的时候,偶尔会把递烟的人,误认成死去的男友。
既然是无双,画作的真假,钞票的真假,爱情的真假,什么是真什么是假,假作真时真亦假,可终究即使假的做的比真的还指真,始终没法取代真。
这便是独一无二,不可替代的“无双”。
现在,佘师曼该给前男友报仇,抓画家归案!
然而好巧不巧,“画家”周闰发就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警局,明目张胆地玩潜伏。
电影清冷,画面灰暗,配上不和谐的降调配乐,配合上大俯拍或者旋转的镜头,阴沉、凝重、森然、压抑,悬疑的质感一点一点堆砌。
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色,观众们不敢眨眼,不敢上厕所,巴巴地等着惊心动魄的一幕。
画家这么勇,孤身一人,有没有后手?
李问呢,接下来李问掉线了,还是会有俩人的对手戏?
无论如何,脑海里都有一段弹幕飘过“前方高能预警”。
“我是何蔚蓝督察,发现身穿警员制服的极度危险人物,马上封锁b座四楼!”
佘师曼赶紧警报,飞虎队紧急出动。
当周闰发推开会议室,只身迈入,突然间,从地上捡起一张通缉令,上面清晰无误地画着自己的素描肖像。
竟有如此相像?
180度的旋转镜头,伴随轻微的摇晃,可见人物心理多震惊,多惊恐。
紧接着,飞虎队丢进一颗烟雾弹,瞬间爆开。
等烟雾彻底散尽时,四周全是持枪的警察,枪口全部对准给摁在地上的周闰发。
“伪钞案的通缉犯画家,落网!”
“通缉犯,我是通缉犯?师兄你没事吧,你搞什么飞机啊,我是编号二八一一八,新界分局的车长,吴志辉啊,你老部下小忠的爸爸高佬辉啊”
周闰发气质不再是狠厉,委屈巴巴“三天前我刚接你去机场把犯人接回来。”
佘师曼如遭雷击,“替身”两个字浮出水面。
假的!
画家吴复生是假的,画家李问是真的!
甚至阮文也是假的,因为真的阮文在云南深山里绘画休养,假的阮文就是古力扎扎面孔的阮文!
等重案组赶到酒店时,地上躺着看护李问的警察,随即天旋地转,电影来了一个倒叙,回到了叶秦、汪曼春独处一室的画面。
“我还以为你不会来。”
叶秦面朝深邃的夜空,小雨淋沥,两个人并排站在玻璃窗前,玻璃里的倒影模糊暗淡。
“你觉得我能拒绝你吗?”汪曼春叹了口气。
顷刻间,叶秦转过头,一改审问时怯弱胆小的样子,一个眼神,气场竟有天翻地覆的变化。
嘴角上扬,奸计得逞。
眼镜阴鸷,恶相毕露。